2008年3月2日

檸檬繪本:06-4.當笨蛋碰在一起,其傳說無比!

    【THIRD PERSON VIEW】

  身負「姆指抓妖大師」一職的高中部活傳說——千平建一,最近收了個勤奮的得力小助手——鈴村健太。他是比建一小三屆的學弟,在個性和思想方面都像極了建一,說他是建一在國中部的接班人也不為過。

  這位小老弟,對於蒐集那些魑魅魍魎、牛鬼蛇神方面的情報完全不留餘力,完全不需委託者上門求助,建一便能鎖定好欲幫助的對象並登門拜訪。兩人就這樣本著懸壺濟世、救苦救難的精神遊走校園、四處闖蕩,以期達成造福眾生、散播大愛,建立美好的烏托邦世界之高遠目標。

  千萬不要吐槽這兩位怕鬼怕得要死的人怎麼會幹起這種自殘的差事……一切都得歸因於這半個多月以來,建一日日被校方抓去輔導室禁閉寫悔過書的緣故。

  建一被告誡不得接觸那位害得他腿軟一次、昏迷兩次、被驚嚇超過三次的女鬼。但,說不要碰反而越想去碰乃是人之天性,更況建一早在過著窮困潦倒、餐風宿露的那段名為黃金週的日子裡便發了願,非把害自己落得如此狼狽下場的那名邪惡女鬼給超渡不可!這也是為了避免有其他人同受其害。

 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,建一有幸招攬到那位跟自己有著相同的沙包境遇,外加被女鬼嚇昏在門口、而後又慘遭登校學生們大腳無情踐踏的共患難小兄弟健太。建一認為自己跟這位學弟非常投契,是他的話一定能了解自己那不為世間認同的志向和抱負。健太也夠義氣的不辜負學長的期待,願意跟著他上刀山和下油鍋。

  然而,建一雖然自稱大師,卻畢竟是個速成新手,太困難的任務他還搞不定,就連那位嚇死人的女鬼其實也沒多少把握能對付得來。所以目前只能藉著健太的幫助,先從較安全、不可怕的靈異事件去著手解決,以一點一點的提升自己的等級。好比說,眼前的這個事件……

  「哼哼哼,這位同學……」

  建一放肆地站在對方面前,以自以為帥氣的姿勢脫下了眼鏡,並將臉偏向自認為帥氣的角度。

  「聽說你今天早上又被女生甩了?這已經是你第……」

  「五十八次!」

  健太從旁邊提醒。

  「對!第五十八次失戀!你一定是半夜跑去神社卡到陰了,沒問題!這裡就交給我姆指抓妖……嗚喔喔!」
  
  不等建一說完,好棒的一頂附假髮的帽子便多在他頭上……更正,是被蓋了一個麵碗在頭上,還附贈了兩枝筷子插鼻孔。

  唉——可憐的約翰(註)同學,點的餐來不及吃幾口就賞給了建一,挨餓又受氣,短短一天內要三重打擊了。

  「嘶嚕——」

  建一將掛在臉上的麵條吸進了嘴裡……嗯,謝謝招待。

  「這樣不行啊,這麼糟蹋糧食!嘶嚕——看來那位同學——嘶——是因為從不體恤農民的辛勞才會遭到老天報應!」

  得好好指點他一下咧!

  建一一邊內心盤算著,一邊舔了舔順著鼻尖淌下的液體。

  「……怪了,這湯頭怎麼有鐵的味道?」

  「大哥!是鼻血!」

  「什麼!」

  建一大驚。

  「我這可是萬能輸血型小歐歐啊!怎能讓它白白流掉咧!」

  「這……大哥您說該怎麼辦呢!」

  建一看向了健太。

  「小弟你有貧血嗎?」

  「遺憾,小弟我血氣方剛!」

  健太中氣十足的喊著,像在證實他確實活力充沛、精力旺盛。

  「誰!誰來用掉我的血!請你將我臉上的……舔乾淨!嗚噗喔!」

  ……來自於誰的攻擊並不重要,總之,二次創傷。



  鼻血流不止的建一最後決定向保健室報到,因為跟旁人求助無門。健太?你不能期待一個只會在一旁跟著傷者本人起舞,叫著「要死了、要死了——」的人能發揮到什麼效用。

  兩人在一片慌亂中穿過了中庭,往保健室所在的大樓方向走去。

  隨著午休時間即將結束,在校園內穿梭來往的人越來越少。原本一心趕時間快步走的建一突然停下了腳步,因為在這寥寥可數的學生中,他見到了足以吸引他注意力的身影。

  「大、大哥!怎麼了嗎?」

  健太為建一此舉感到莫名,只怕他親愛的大哥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無力行走。

  「那小貓咪……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住了!」

  「什麼!」

  健太用他那根本沒睜開的瞇瞇眼,奮力搜索著建一所指的可能對象,不過他看不出有誰行動詭譎或一臉衰相。

  「不行,我姆指抓妖一定要幫幫她!」

  建一說罷就衝了過去,顧不得自己的鼻血還在流,真是偉大的情操!



  「同學,妳……」

  「啊哇哇哇哇啊啊——」

  一個半張臉滿是鮮血的人朝著自己奔了過來,任誰都會嚇一跳吧?更況是有著小動物性格、易受驚嚇的坂崎美夏同學?

  所幸,她身旁有個比健太可靠千萬倍的強力援助,替她制止了這場浩劫。

  「修——正——拳——」

  一記乾淨俐落的直拳硬生生打在建一的鼻樑上,因為建一的鼻子是目前很醒目的攻擊要害。

  「竟敢在光天化日下覬覦大家的吉祥物,好大的膽子!」

  雖然我能理解美夏的確可愛到讓人有想抱回家的衝動……

  佩俞將這想法暗藏心中,因為眼下更重要的,是該如何處置這變態。可別小看佩俞,她可是擁有空手道黑帶二段的資格。

  「大哥——」

  健太反應足足慢了一個半的拍才想起該問候關心他的大哥那麼一下。

  「喝!有同伙?」

  聽到佩俞叫這麼一句,健太心驚,知道危險,頭上的五根呆毛立即像鋼絲般豎直了起來。

  「大姐!這一定有什麼誤會!妳看清楚,他可是鼎鼎大名的『姆指抓妖大師』啊!」

  「啊、啊哇哇!這是……千平同學!」

  在健太提醒下,美夏細看了那張令人觸目驚心的大花臉,認出了同是無人不知、無人不曉的校園名人之一的笨蛋建一。

  「咦咦?那個傳說中的珍奇笨蛋?」

  「啊、啊哇哇哇——何同學,這樣說對人家太失禮了啦!」

  美夏會這麼說純粹是因為她的善良,並不是要為建一辯駁什麼,別誤會。而佩俞在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位傳奇人物後興致都來了,她超想親眼見識一下何謂愚蠢的極致。

  「聽……聽我說……」

  「大哥!」

  從地上爬起、奄奄一息的建一,不忘亮出他的招牌大姆指,示意健太他還挺得住。

  「本大爺突然想通了小貓咪妳為什麼會一直長不高!」

  嗚哇,冷不防就點燃了一顆炸彈的引線,太勁爆啦!

  佩俞看了一下美夏的反應,似乎身體小震了一下。

  該阻止這個笨蛋繼續說下去以防美夏傷心呢?還是要期待會有更戲劇性的結果出現呢?

  在佩俞內心交戰的時候,那個笨蛋已經繼續說了下去。

  「妳一定是——被妳養的那些動物們變成的靈體給壓矮啦!本大爺建議妳要好好祭祀牠們,方可逃離此一劫數……」

  「修正拳PART TWO——!」

  佩俞後悔了沒當機立斷阻止建一的蠢言。說最喜愛、疼愛動物們的美夏會被動物給詛咒,真是她聽過最讓人不開心的胡扯蛋,比起來,建一更該被眾人對他的怨氣能量給壓死才對。

  佩俞悻悻地拉著美夏的手遠離那個笨蛋。

  「啊哇哇……何同學,妳走太快我跟不上啦……」

  跟對剛才聽了建一一席蠢言的反應比起來,配合佩俞走路的速度對美夏來說似乎還比較難過。這讓佩俞感到很不解,覺得自己這樣憤憤不平像傻瓜一樣。

  「美夏……妳都不生氣的嗎?」

  美夏苦笑了一下。

  「已、已經習慣了嘛!那個……同班好幾次了,知道千平同學其實也沒有惡意……」

  佩俞這才驚覺到,這些在地人彼此之間早有一定程度的認識和熟稔了,難怪對於對方唐突插上一句嘴並不那麼介懷;而佩俞卻是以大家都是陌生人的觀點來看,當然會覺得對方特別失禮……雖然建一的話真的很失禮。不過既然美夏本人都不計較了,這種不開心的事就不該一直耿耿於懷。

  這次就放過你吧!

  這麼想的佩俞完全忘了自己有賞過建一兩記重拳。



  「大哥大哥!你還好嗎?」

  「唔……同學……這樣下去妳會……越來越矮……喔——」

  「大哥你……」

  看到已經眼冒金星的建一仍為了他人如此拼命,完全不把自己擺在第一順位考量的模樣,讓健太感動到鼻酸。

  太偉大了!

  得想辦法趕快讓千平大哥振作起來,就如同初次見面時對自己的那番精神喊話一樣。希望讓他幫助到更多的人,以期達成大哥真正的心願……哎呀,我怎麼這麼笨!那個人一定很需要大哥幫助的!

  健太對自己的完美計劃點了點頭。

  嗯,能同時幫助身邊親愛的兩個人,感覺真好。



  所以,時間點就跳到健太那所謂的完美計劃實行之時……

  「不跟妳開玩笑的,小貓咪!妳被惡靈纏身了!聽從本大師的話準沒錯——」

  放學後螢和清子慣例地進行著社團活動,但在練習途中卻殺到了建一這位不速之客。

  知道是健太的傑作後,螢非常非常地想把眼前那袋蠕動的沙包給倒吊過來……

  「清子……高中部的沙包管理也在妳的業務範圍?」

  「這個嘛……」

  清子抱著看好戲的態度,因此沒正面回應螢的問題。

  另一方面,建一對著這兩位女生看了一會兒,若有所思後,低聲問了身邊的沙包健太幾句。

  「小弟,那大個兒跟小貓咪在一起相處多久了?」

  「耶……兩年多了吧?」

  建一眼睛亮了起來。

  「啊!是了,就是妳!妳這妖女,吸收人家養份當作自己糧食,圖壯大自己!且讓我姆指抓妖來治服妳!」

  說罷,抽出幾張鬼畫符的紙片開始唸咒。嗯,看起來還頗像有那麼一回事。

  「喔喔——大哥太帥……」

  結尾的「啦」還來不及出口,建一便被「磅」地一聲解決掉了。

  「健太小弟弟,你剛剛有說什麼嗎?」

  「啥啥啥?我可是國中部最稱職的沙包喲!是吧,大姐?」

  建一慘遭同胞背叛,孤立無援,失敗!

  「來想想該怎麼處置這大型廢棄物吧。」

  「嗯?不是還給高中部當沙包嗎?」

  「這明明就是扔在我們家的垃圾,怎麼會是高中部的沙包嘛!嘛?」

  「……呃……」

  當清子姊姊臉上掛著好黑好黑的笑容時,螢知道,已經沒人能阻止清子的下一步了……



    【HOTARU VIEW】

  「妳說什麼!」

  沙包先生發出噪人的高分貝,比往常的大嗓門還多上一倍的感覺。來不及捂耳的我,到現在腦袋還嗡嗡作響。

  「我說……我們雅苑這四間學院的中心點,是全鎮靈場最強的地方,而學校正是作為鎮壓的結界點。那些八字較輕的孩子容易受到這種磁場的影響,而遭到靈的詛咒……證據就是——我們學校的矮子特別多!」

  清清清清子,妳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?

  「小弟你有聽說過嗎?」

  「欸——好像有……的樣子?」

  喂喂,你這牆頭毛!沒有就沒有,別給我裝知識淵博!……再怎麼說我都不認為自己的靈感特別強喔!

  「所以——」

  清子將話題繼續下去,果然之後才是重頭戲?

  「如果想解決那些矮子們的煩惱的話,請務必在今天晚上十一點靈場最強的時候加深它的封印,不然就別再給我自稱大師提要抓妖這檔事,聽到沒!」

  「什麼!大哥抓妖可是為了……」

  清子,妳想叫我矮子很久了是吧,今天聽妳說了不下五遍喔?

  還有那個蠢毛,讓人意外的,對清子提出的條件反應非常之快。看來他真的很敬愛這位大哥……唉,我還真希望他能跟對人。

  不過蠢毛那位親愛的大哥似乎不打算讓他插話下去。

  「哼哼,那有什麼問題!就讓妳知道姆指抓妖可不是叫假的!」

  「大、大哥!」

  「不必擔心啊!我們可是去為善,正義必勝吶!」

  「大哥……」

  ……媽媽,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三流青春校園劇場的?

  我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頭,今天還是早退好了,聽多了白痴的對話感覺自己智商也嚴重下降了。

  說起來,把每個人都當白痴的殿子同學到底是怎麼過活的?

  我可是光兩個就忍受不了了喔?雖然是重症等級的。

  「好了,你們兩個,對手是強大的靈場唷!你們不現在就開始準備可是會對付不來的喔?」

  說完清子便將吊著蠢毛的繩子解開。「咚」的一聲掉地上的蠢毛,就像離開水面的魚一樣,又跳又擺的掙扎,企圖鬆脫束縛。唔……最近不太想再看到魚了……

  「那個,清子……」

  「好了,既然沙包沒了,今天就早點收工回家吧!大家練習辛苦了——」

  看來沒心繼續練習的不只我一個啊……



    【THIRD PERSON VIEW】

  「今天,本大爺定要將學園的不幸劃下句點!」

  「喔——」

  離姆指抓妖作法時間還有一小時,建一跟健太提著大包小包準備了一堆行頭來到了約定的場所,連身上衣袍和帽子都一應俱全,聽說光籌這些裝備就花了四個多小時。

  接下來,建一拿出了動物的生血開始在地上劃封印的陣型。

  「接著就是等時間一到開始唸咒啦,小老弟你準備好了沒有?」

  「OK的啦!」

  健太豎起他的右手大姆指,建一也回了一個給他。

  忙著準備的時候因為兩人吵吵鬧鬧的所以並不覺得,但深夜其實能讓人感到一股致命的死寂。

  在尚未入夏的時節裡,吹的晚風仍帶些刺骨的涼意。

  在這種環境下待久的兩人不禁起了哆嗦,害怕佔了八成原因。

  「大、大大大哥……還要等多久?」

  「才、才才過了三分鐘而已,還、還要等十分鐘……」

  「怎、怎麼可能才過了這麼點時間!大、大哥該不會我們已經撞撞撞……」

  「閉、閉閉閉嘴!不、不准胡說八道!」

  兩人就這樣沉默、不,打著牙顫了一會兒,突來的一道聲響打破了沉寂的現狀——

  「咚——」

  「唰唰唰——」

  有東西掉下來的聲音,以及受到陣風而沙沙作響的草叢磨擦聲。

  健太已經忍不住發出「哇!」的一聲。

  建一訓斥他大驚小怪,而事實上他自己膝蓋大爆笑的程度不用看的,用聽都聽得出來。

  「咿——呀啊啊啊啊——」

  才訓話完健太沒幾秒,建一便發出悽厲的慘叫——有東西打在他頭上!

  看不見了!眼前視線全黑!他被纏上了!

  冷靜下來,姆指抓妖!你是大師!你是大師!你是大師!

  「你們這些孤魂野鬼竟敢捉弄本大爺!當心在本大爺木劍下留無全屍!」

  說罷,抽出背後的桃木劍亂揮亂砍。

  「大哥冷靜、冷靜點啊!你的帽子!」

  「啥!」

  隨著動作停下,建一以為戴得好好的帽子就這麼滾落到了地上,視界突然一片光明。

  「大膽妖魔,下次再玩弄本大爺的帽子就不是被斬這麼簡單了!」

  「大、大哥你是說你剛剛真的被……」

  健太臉色刷白,不、不要跟他開這種玩笑喔?

  「嗯——要小心啊,大哥太大意,忘了那些東西可能會來阻撓我們作法……」

  建一很想逃跑,剛剛打在頭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?若是招牌看板或垃圾什麼的也該在地上留個蹤跡啊?

  建一慌亂地拿起手電筒四處亂照,希望能找到個答案。這一照,可照到個……

  「汪汪汪汪汪!」

  「喵——」

  ……黑狗和黑貓。

  太好了建一,剛剛的衝擊可能是黑貓喔!

  那麼,繼續?

  「只剩四分鐘了,差不多該……」

  「叭嗶叭噗叭噗噗——」

  「轟隆隆隆——」

  ……超大陣仗的飆車族。

  建太和健一還好反應快,貼到了道路兩邊的圍牆上,不然,醫院見!

  「這些惡靈太囂張,竟然連連阻礙我們!」

  「大哥,那也是惡靈的傑作?」

  「是啊,小弟。所以我們定要大聲狠狠地超渡它們,封住這條陰陽通路,以防再有東西作怪!」

  「是、大哥!」

  「那我們就開始吧!南!無!大!慈!大!悲!救!苦!救……」

  「唧——」

  開窗戶的聲音。

  「嘩啦——」

  潑水的聲音。

  「吵死啦!接二連三的都不讓人睡啊!」

  潑婦的聲音。

  「嘖嘖,這位大嫂,我們這是在……」

  「匡啷!」

  鐵盆敲中笨蛋的聲音。



  「……大哥,我們還要繼續?」

  那根虛弱無力的大姆指,又一次地舉了起來。



  —隔日談—

  「螢、清子,聽說了嗎?」

  「什麼?」

  中堂下課,少女們閒話家常的時間,一名女孩帶來了今早最新的情報。

  「大小笨K被抓去派出所關起來的事。」

  「是喔?」

  清子輕描淡寫地回答著。螢對清子裝不知情的反應比聽說這則新消息還大。

  清子妳這惡魔惡魔惡魔惡魔惡魔惡魔惡魔……太、太太可怕了妳。

  「據聞是因為他們破壞環境清潔、擾人清夢的關係……還有聽說他們若沒提出像樣的解釋就無法回來。」

  「太好了!」

  清子開心地叫道。

  「螢,今天終於能來個久違的快樂社團活動唷!」

  「欸?喔……」

  是這樣的嗎,清子,妳認為他們今天是回不了學校了?

  螢不敢奢望,該說她是苦命慣了嗎?

  不過今天的校園能維持和平,都得感謝清子姊姊的努力唷!



  另一方面,派出所內——

  「警察大哥你知道嗎,這符咒的由來啊……」

  「……」

  傳說並不會因為被警察抓去關而停下來,反而朝更廣的領域、讓更多的人知道有這麼位傳奇人物。

  現在,小鎮的傳說才正要寫下嶄新的一頁!



    <The baton touch to the next dreamer>



  註:A dear John letter,意指分手信。此處以「約翰」作為分手、失戀的代名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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